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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吧

彩票与倾心

"两百万!整整两百万啊!"爸爸拿着彩票,那张平常皱巴巴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喜悦。

母亲一把抢过彩票,反复端详,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真的中了?莫不是眼花了吧!"她急忙戴上那副挂在胸前的老花镜。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因为一张小小的彩票而激动得手足无措,心里五味杂陈。

我叫周雅琳,今年二十六岁,是县城第三中学的语文老师。

在这个九十年代末的小县城里,我的日子过得平淡而安稳,就像一条没有波澜的小河。

每天早上六点半,闹钟准时响起,我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便骑着那辆陪伴我上大学的老凤凰牌自行车,穿过熙熙攘攘的早市,去学校教孩子们《诗经》和李白的诗。

小小的课堂上,粉笔灰在阳光中飞舞,学生们稚嫩的朗读声此起彼伏,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

放学后,我常会在街口的新华书店逗留一会儿,翻翻新到的书,特别是那些文学类的书籍,虽然很少买,但闻着油墨的气息总让我心安。

然后,我会顺路买些青菜豆腐,回到那个坐落在县城南边老旧小区的家,和爸妈一起吃晚饭。

我们家住在三楼,没有电梯,楼道里总有股淡淡的老旧味道,夏天还会混杂着楼下王婶晾晒的咸菜气息。

家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六十年代的红木方桌,四把有些磨损的靠背椅,电视柜上摆着那台二十一寸的长虹彩电,还有我高中的奖状和大学的毕业照。

客厅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是爷爷留下的,虽然不值钱,但在我爸眼里比什么都珍贵。

晚饭后,我们一家人会围坐在电视前看《新闻联播》,然后是八点档电视剧。

偶尔,未婚夫陈志明会打来电话,我们会聊聊第二天的安排,或者是即将到来的婚礼。

志明是县建筑公司的工程师,是我大学的同学。

那时,我在师范学院读中文系,他在工程学院学土木工程。

我们是在一次校园歌唱比赛上认识的,他弹吉他伴奏,我演唱《同桌的你》。

毕业后,我们一同回到县城工作,相处了三年,感情稳定,今年十月就要结婚了。

志明为人稳重,不像其他同龄男子那样浮躁,这也是我喜欢他的原因。

他说话做事总是有条不紊,从不冲动,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规划得很清楚。

虽然我们家境都很普通,但我们共同憧憬着未来,相信只要齐心协力,总能把日子过出花样来。

记得他向我求婚时,是在县城新开的肯德基门口,没有鲜花,没有戒指,只有一句"咱们结婚吧"。

那时的我,感动得热泪盈眶,觉得这样的简单纯粹才是最真实的爱情。

我们租了县城西边一套六十平的小房子,准备婚后住进去,虽然简陋,但却是我们共同的小窝。

五月的一天,爸爸像往常一样去早市买菜,回来时顺手买了张体育彩票。

那天晚上,全家人围在电视机前等着开奖。

当主持人报出的号码一个个与爸爸手中的彩票吻合时,我们都惊呆了。

两百万元!在这个九十年代末的县城,这可是一笔巨款啊!

要知道,当时我们县城的普通工人月工资也就四五百元,我作为中学教师,月薪也不过七八百元。

两百万,够买十几套县城最好的楼房了。

消息很快传开,亲戚朋友纷纷登门道贺。

堂伯拿着一提老村长牌啤酒来了,姑姑拎着刚从集市上买的活鸡来了,甚至连平时不怎么联系的远房表亲也找上门来,说是"分享喜悦"。

我爸性格耿直,来者不拒,家里一下子热闹非凡。

而我,心里却莫名涌上一丝不安。

志明最近也比往常来得勤了,一连几天都在我家吃晚饭。

他和我爸谈笑风生,话题总是不经意地转向那两百万将如何使用。

"叔叔,您这两百万打算怎么安排啊?"志明给我爸倒茶时问道。

爸爸摆摆手,憨厚地笑道:"还没想好呢,可能先给雅琳办个像样的婚礼吧!"

"那剩下的呢?放银行可惜了,现在投资机会多着呢!"志明接话道。

我注意到,志明的眼睛里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一天晚饭后,志明拉着我到小区的林荫道上散步。

"雅琳,要不咱们的婚礼办得隆重些?"他提议道,"现在条件好了,可以在新开的国际大酒店摆二十桌,再请个像样的司仪,去省城拍套婚纱照。"

我有些迟疑:"用不着这么铺张吧?我们家一直过得简朴,爸妈辛苦一辈子,这钱应该留着他们养老。"

"你这想法太保守了!"志明皱起眉头,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急躁,"现在是九十年代末了,马上要进入新世纪了,你爸妈才五十出头,养老还早着呢!"

他顿了顿,又说:"再说,我最近有个投资项目,钱放在爸妈那儿只会贬值,不如投资到我的项目里,将来还能赚更多。"

我第一次看到志明这么激动的样子,心里一阵不舒服。

"什么项目这么好?"我问道。

"县城要开发新区,我们公司参与其中,有内部消息,现在投资进去,回报率至少翻倍!"志明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沉默了。

从小到大,爸妈教导我做人要本分,不要投机取巧。

"先办婚礼吧,其他的事情慢慢再说。"我含糊地回应。

志明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不再多说。

那几天,我总梦见自己站在喧闹的婚礼现场,周围全是陌生的面孔,却看不到父母的身影。

我惊醒过来,窗外,县城的夜色静谧如水。

远处传来小贩的吆喝声:"卖冰棍咯,老冰棍,一毛钱一根..."

那是我童年的声音,熟悉而温暖。

正当我在婚礼和投资之间犹豫不决时,一个突发事件打破了平静。

爷爷突发脑梗住院了。

我记得那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批改作业,门卫老李匆匆跑来:"周老师,你爸来电话,说你爷爷住院了!"

我丢下笔,飞奔到传达室。

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异常沉重:"雅琳,爷爷脑梗,人在县人民医院,你直接过来吧。"

我骑着自行车,风一般地冲向医院。

爷爷是我从小最亲的人,七十年代末父母下乡时,是他一手把我拉扯大的。

医院里,爷爷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眼睛紧闭,呼吸急促。

医生说需要做手术,费用大约五十万。

"这么多?"母亲惊呼道。

医生推了推眼镜:"现在医疗条件有限,需要从省城请专家,再加上手术材料、后续治疗,费用不会少。"

爸妈二话不说,拿出彩票奖金准备救治。

"爸,妈,我去和志明商量一下。"我轻声说。

当晚,我给志明打电话,告诉他爷爷的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是志明略显不耐烦的声音:"就这么花出去了?老人家都八十多了,花这么多钱值得吗?"

我被他的话刺痛了:"那是我爷爷!从小把我拉扯大的亲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志明语气软了下来,"我是说,能不能先不急着花这么多,再看看有没有其他治疗方案..."

我没等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站在医院走廊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不敢相信,这就是我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伴侣吗?

在生死关头,他考虑的竟然是钱?

护士走过来,递给我一包纸巾:"小姑娘,别难过,现在医疗条件好了,老人家会好起来的。"

我点点头,擦干眼泪,走回病房。

爷爷醒了,看到我,苍老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雅琳回来了?别担心,爷爷没事,小病小灾的。"

我握着爷爷干枯的手,心中一片酸楚。

这双手曾经教我写下人生的第一个字,曾经在我发高烧时彻夜不眠地为我擦汗,曾经在我考上大学时激动得颤抖。

此刻,它却显得如此无力。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往返于学校和医院之间。

清晨,我赶在上课前去医院看望爷爷,喂他吃早饭,然后匆匆赶到学校。

下午放学后,我又直奔医院,陪着爷爷聊天,给他读报纸,直到晚上十点医院探视时间结束。

志明偶尔会来医院看望,但总是坐不了多久就找借口离开。

我注意到,他每次来都会和爸妈聊起彩票的事,试探着询问剩余的钱款打算如何处理。

一天傍晚,我提前回家取教案和换洗衣物,无意中听到志明在小区院子里打电话。

"老刘,这次真走运,老丈人有矿,咱发了!"他压低声音说,"结婚后我就能拿到投资,到时候分你一杯羹..."

"放心吧,我已经在老丈人面前铺好路了,他们这种老实人最好糊弄..."

"哈哈,蠢丫头爱我爱得要死,结了婚还不是我说了算..."

我站在门口,如坠冰窟。

三年的爱情,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原来,在他眼里,我只是通向财富的阶梯,是那张两百万彩票的附属品。

我心如刀绞,靠在墙上,双腿发软。

有多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眼中那个稳重踏实的男人,变成了一个贪婪自私的陌生人?

是彩票改变了他,还是彩票揭露了他的真面目?

我强忍着泪水,悄悄离开,不想让他发现我的存在。

走在回医院的路上,我的脑海里回放着与志明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些我曾经视为关心的举动,如今看来,是不是都另有目的?

当晚,我平静地给志明发了条短信:"婚礼取消了。我们分手吧。"

晚上十一点,电话铃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是志明,连打了十几个电话。

我最终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他急促的声音:"雅琳,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分手?"

"你心里清楚。"我冷冷地说。

"是不是因为我说爷爷的事?我只是一时口误,不是那个意思..."

"我今天听到你和朋友的电话了。"我打断他,声音因压抑而颤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一声冷笑:"听到就听到了,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爸都中了两百万了,作为女婿,我分一杯羹怎么了?"

"你把我当什么了?彩票奖金附赠的赠品吗?"我的泪水终于决堤。

"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打的什么算盘?"志明的语气变得尖刻,"让女儿嫁给我这种条件的,不就是想攀高枝吗?现在翻脸不认人,真是可笑!"

我震惊于他话语中的恶毒,一时说不出话来。

"没有我,你能嫁给谁?"他威胁道,"县城里像我这样条件的男人不多了!你一个普通教师,高攀不起!"

我挂断电话,关机,把脸埋在枕头里,无声地哭泣。

窗外,是县城深夜的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和远处货车的轰鸣。

第二天一早,我红着眼睛去学校上课。

学生们关切地问:"周老师,您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昨晚复习到太晚了。"

下课铃响后,我匆匆收拾教案准备离开,却看到志明站在教室门口。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手捧一大束玫瑰花,在一群学生惊羡的目光中向我走来。

"雅琳,对不起,我错了。"他的声音故意放得很大,"我们不能因为一点小误会就放弃美好的感情啊!"

我站在讲台上,看着眼前这一幕荒谬的戏码,心如死灰。

"请你离开,这里是学校。"我冷冷地说。

志明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换上笑容:"那我在校门口等你,我们好好谈谈。"

他转身离开,留下满教室窃窃私语的学生。

我瘫坐在椅子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接下来的日子,志明不断纠缠,甚至到学校来闹,在校门口守着我,让我在同事面前十分难堪。

就在我不知如何应对时,学校教物理的李向阳老师挺身而出,帮我解围。

"陈先生,请你自重。"李老师站在我和志明之间,语气坚定,"周老师已经表明了态度,请你尊重她的选择。"

志明冷笑一声:"李老师,这是我和雅琳的事,请你别多管闲事。"

"在校园里骚扰老师,已经不是私事了。"李老师不卑不亢,"如果你再这样,我只能请保安了。"

志明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最终悻悻离去。

"谢谢你,李老师。"我感激地说。

李向阳摆摆手:"没什么,同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

此后,每当志明再次出现,李老师总会恰到好处地出现,帮我解围。

李向阳为人朴实,虽然不善言辞,但做事踏实,在学校很受尊敬。

他比我大两岁,家住县城东边的老式单元楼,和母亲一起生活,父亲早年因工伤去世。

我渐渐发现,李老师的目光中总有一丝特别的关切,但又充满了克制和尊重。

半月后的一天晚上,爸妈突然叫我坐下,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

"雅琳,其实彩票的事...是假的。"爸爸低头沉声道。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我们早看出志明心术不正,故意设了这个局。"妈妈接过话茬,"彩票是假的,我们根本没中奖。"

我愣在椅子上,半晌回不过神来。

"你跟志明处了三年,我们一直不放心。"爸爸解释道,"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眼睛总往高处瞧,不是个安分踏实的人。"

"可我们说不得你,你总觉得我们挑剔。"妈妈叹了口气,"所以你爸想了这个办法,看看他的真面目。"

我哭笑不得:"您们这演技可真好,连我都信了。"

"闺女,婚姻大事马虎不得。"妈妈拍拍我的肩,"好在你自己看清楚了,不然后悔的是一辈子啊!"

"那爷爷的病呢?"我突然想起。

"检查后只是轻微的短暂性脑缺血,不需要手术,调养一阵就好。"爸爸说,"不过志明不知道这些,他以为我们真要花五十万救治。"

我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考验。

想到志明在电话中的恶毒言辞,我不禁后背发凉,庆幸自己及时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爷爷知道这事吗?"我问道。

"知道,还是他出的主意呢!"妈妈笑道,"你爷爷年轻时在川剧团演过戏,这点小把戏难不倒他。"

我哭笑不得,想到爷爷住院时那虚弱的样子,原来全是装的。

"好啦,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爸爸拍拍我的手,"日子还长着呢,会遇到更好的人的。"

在医院照顾爷爷期间,我发现李向阳也常来,原来他的奶奶和我爷爷是隔壁病床。

爷爷和李奶奶似乎很谈得来,常常聊起过去的岁月。

"向阳这孩子不错,踏实肯干,知书达理。"一天,爷爷突然对我说,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我脸一红:"爷爷,您别乱点鸳鸯谱。"

"我哪有啊,实话实说嘛!"爷爷笑呵呵地摆手,"不像那个陈什么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我们慢慢熟悉起来,常在病房外的走廊上聊天。

李向阳谈吐不华丽,但字字真诚,从不夸夸其谈,更不会油嘴滑舌。

他会在我熬夜照顾爷爷后,默默买来一碗热腾腾的豆浆和刚出炉的肉包子。

"多吃点,人是铁饭是钢。"他的关心朴实无华。

夏天到了,知了不知疲倦地鸣叫,县城的街道上洒满了阳光。

爷爷出院了,生活重回正轨。

志明似乎也听说了彩票是假的,不再纠缠我,据说投资失败后离开了县城。

秋风起时,我和向阳开始了新的感情。

我们的第一次约会是在县城新开的书店,他买了一本钱钟书的《围城》送给我。

"听说这本书写得好,"他不善言辞地解释,"你喜欢文学,应该会喜欢。"

我接过书,翻开扉页,上面工整地写着:"雅琳同志,与你相识是我最大的幸运。"

落款是"李向阳"三个端正的楷体字,和他的为人一样,朴实无华。

十月的一天,我们沿着县城的小河散步,夕阳西下,晚霞如火。

"雅琳,我家条件不好,只有那套单位分的老房子。"他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说,"我没有豪宅名车可以给你,只有一颗真心。"

我笑着回答:"真心才是最珍貴的彩票,一辈子都不会过期。"

河边的芦苇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对我们爱情的祝福。

一年后,我们举行了简单而温馨的婚礼。

爷爷穿着整齐的中山装,精神矍铄地坐在主桌上,笑得合不拢嘴。

我知道,生活不会因为一张彩票而改变,真正能改变生活的,是那些日复一日的奋斗和相濡以沫的陪伴。

就像那句老话说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安乐窝。"

有时我会想,如果当初彩票是真的,我的人生会怎样?

可能我现在住在豪宅里,开着名贵轿车,但身边却是一个只爱我钱财的丈夫。

看着身边这个朴实而真诚的男人,我感到无比庆幸。

生活或许平凡,但却充满了真情实意的温暖。

这也许就是命运给我的最好礼物,一张永不失效的幸福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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