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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人九阳蛊未删(赶尸人九阴蛊女全部演员表)

中国古代十大神秘职业,赶尸人名列其中

老道赶尸》(五)


山路蜿蜒,晨雾在林间流淌,如同乳白色的溪流。张清远紧握着林素心的手,掌心能感觉到她透过玉坠传来的、微弱的、模拟出的暖意。这暖意如同一个脆弱的谎言,掩盖着底下冰冷的真相。


“感觉还好吗?”张清远低声问,目光扫过林素心恢复“正常”的脸庞。她的眼睛是温润的褐色,脸颊带着健康的红晕,一切似乎都回到了从前。但只有他知道,那层表象之下,是生死交织的奇异存在。


林素心深吸了一口气,空气带着草木和泥土的清新。然而,这气息在她感知中却有些不同。以前能让她心旷神怡的芬芳,此刻似乎剥离了某种感性的愉悦,只剩下纯粹的气味信息。“很奇怪,”她轻声说,声音透过玉坠也恢复了往日的清亮,但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空洞,“能闻到,但…好像失去了‘喜欢’或‘讨厌’的感觉。就像…在看一幅画,很美,但隔着一层玻璃。”


张清远心中一紧,握她的手更用力了些:“慢慢来,素心。静明前辈说过,你需要时间适应。”


“嗯。”林素心点点头,尝试将注意力转移到脚下。她的步伐确实轻盈异常,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每一步都像踩在松软的云端。她刻意模仿着张清远踏地的力度和节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师兄,这玉坠…真的很神奇。它不仅能改变外表,似乎还能…模拟一些身体的反应?我能感觉到‘心跳’,甚至…一点点‘饥饿’的错觉。”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静明前辈给的东西,自然不凡。”张清远看着地图,“清风观就在前面山谷了。观主清虚道长是师父的至交,早年一起云游过,为人正直,道法精深,应该能护我们周全。”


两人加快脚步,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古朴的道观依山而建,青瓦白墙,掩映在苍松翠柏之中。观门上方悬着一块斑驳的匾额,上书“清风观”三个遒劲大字。道观规模不大,却透着一股清幽出尘的意味。正是早课时分,隐约能听到大殿内传来的诵经声,平和悠扬。


张清远上前叩响门环。不多时,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约莫十五六岁的小道士开了门,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们:“无量寿福。二位善信何事?”


“小道长有礼。”张清远拱手,“烦请通禀清虚观主,就说故人玄阳座下弟子张清远携师妹林素心求见。”


小道士一听玄阳真人的名号,立刻精神了些:“原来是玄阳师伯的高徒!二位请稍候,我这就去禀报师父。”他转身小跑进了观内。


等待的片刻,林素心好奇地打量着周围。透过玉坠的伪装,她眼中的世界依然比常人“丰富”。她能“看”到空气中流动的稀薄灵气,如同极淡的彩色薄纱;道观墙角的青苔,在她眼中闪烁着微弱的生命荧光;甚至远处树梢上停驻的鸟儿,其羽毛边缘也萦绕着一圈难以言喻的能量光晕。然而,当她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道观正殿时,一阵轻微的眩晕感袭来。大殿上空,似乎笼罩着一层极其古老、极其厚重的无形能量场,庄严肃穆,让她本能地感到敬畏,不敢直视太久。


“师兄,”她轻轻拉了拉张清远的袖子,“这道观…不简单。”


张清远也察觉到了林素心瞬间的异样,低声道:“清风观虽不大,但据说传承悠久,供奉着一位上古得道的玄女娘娘,香火灵验。有些特殊之处也属正常。”


正说着,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道长快步从观内走出,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眼神矍铄,步履沉稳,正是观主清虚道长。


“清远?素心?”清虚道长看到两人,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快进来!玄阳师兄前日飞符传讯,只道你们会来,却未言明何事。路上可还顺利?”


张清远和林素心连忙行礼:“见过清虚师叔。”


清虚道长将他们引入观内一间僻静的厢房,吩咐小道士奉上清茶。待小道士退下,他脸上的笑容收敛,关切地看向林素心,目光在她颈间的玉坠上停留了一瞬,又转向张清远:“玄阳师兄的传讯符语焉不详,只说你们惹上了大麻烦,需在此暂避,让我务必护你们周全。究竟发生了何事?素心丫头脸色…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张清远深吸一口气,知道无法隐瞒这位值得信赖的长辈。他将黑风谷遭遇血月教、林素心中蛊、师父施展破邪咒、坟场异变、静明现身、阴阳共生体以及青云子背叛等事,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遍。只是略去了掌门密阁的具体位置和守阁人的细节。


随着张清远的讲述,清虚道长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凝重,最后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他看向林素心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悲悯与探究。


“阴阳共生体…原来古籍中记载的竟是真的…”清虚道长喃喃道,目光再次落在林素心颈间的玉坠上,“这玉…蕴含的术法极其精妙,非大能者不可为。静明…这名字老道似乎也在某部残卷中见过一鳞半爪…竟是二百年前的先辈?”


“师叔,素心她…”张清远急切地想问些什么。


清虚道长抬手止住他,目光温和地看向林素心:“孩子,伸出手来。”


林素心依言伸出右手。清虚道长伸出三指,轻轻搭在她的腕脉上。他的指尖带着修炼者特有的温热。片刻后,老道长的眉头深深锁起:“果然…脉象全无,但…关尺之间,却有一股奇特的冰流在缓缓运转,中正平和,却又深不见底…这便是阴阳二气共生的状态?”他又仔细端详林素心的眼睛,虽然被玉坠伪装,但那眼神深处,清虚道长似乎捕捉到了一丝非人的空灵与疏离。


“孩子,苦了你了。”清虚道长收回手,语气沉重,“这般境遇,实乃造化弄人。不过,既已如此,便是天命使然。静明前辈说得对,这或许也是应对未来大劫的一线生机。清风观虽小,却也有些根基。你们安心住下,只要老道还有一口气在,必不让邪祟伤你们分毫。素心需要静修之地,观后有一处清幽的静室,灵气尚可,你可在那研习静明前辈所授的《阴阳调和经》。”


“多谢师叔!”张清远和林素心连忙起身道谢。


“不必多礼。”清虚道长摆摆手,“清远,你随我来,有些事需与你交代。素心,你可先让道童引你去静室看看,熟悉一下环境。日常所需,观内自会安排。”


林素心跟着一个伶俐的小道童向观后走去。穿过一片小小的菜圃,绕过几丛修竹,一间独立的小石屋出现在眼前。石屋依着一道小小的山泉而建,环境果然清幽至极。推门进去,里面陈设简单,一床、一桌、一蒲团,仅此而已。但石壁和地面都刻着一些简单的聚灵符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让人心神安宁的气息。


“师姐,您看这里可好?师父说这里是观里最安静的地方了。”小道童恭敬地问。


“很好,有劳了。”林素心点点头。小道童放下一个盛着清水的陶壶,便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隔绝了外界的声音。林素心缓缓摘下颈间的玉坠。


刹那间,世界在她眼前褪去了一层温柔的“滤镜”。真实的感官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回。色彩变得更加锐利,甚至有些刺眼;空气的流动清晰可辨,带着山石和泉水的凉意;远处大殿的诵经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细微、更加本源的声音——草木生长的窸窣,岩石中水流的低吟,甚至…空气中某种无形能量的微弱嗡鸣。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皮肤恢复了那种没有血色的苍白,指尖冰凉。胸口一片沉寂,那种模拟的“心跳”假象消失了,留下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洞感。她走到桌边,拿起陶壶想倒杯水,入手的感觉轻若无物,仿佛这陶泥烧制的重量对她而言不值一提。


这就是现在的她。一个行走在生死夹缝中的异类。


她坐到蒲团上,从怀中取出那卷《阴阳调和经》。竹简入手冰凉,但当她指尖触及上面古老的文字时,那些文字竟再次亮起淡淡的、只有她能看见的幽蓝色光芒。一个个玄奥的字符和行气法门如同活了过来,直接映入她的脑海。


“调和阴阳,抱元守一…导引冰流,归于气海…”林素心默念着开篇要诀,尝试着按照指引,去感受体内那股静明所说的“奇特的冰流”——那是破邪咒与尸蛊相互制衡后形成的共生能量。


起初有些滞涩,那能量如同沉睡的冰河,缓慢而难以驾驭。但渐渐地,在她专注的意念引导下,一丝微凉的气息开始在意念的河流中缓缓流动起来,沿着某种玄妙的路径,在体内形成一个微小的循环。随着这循环的建立,那种因摘下玉坠而产生的、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冰冷和空洞感,似乎减轻了一丝,一种难以言喻的“掌控感”油然而生。


她沉浸在这种奇妙的修炼状态中,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


与此同时,清风观前殿的一间净室内,清虚道长正神色凝重地与张清远交谈。


“清远,你师父信中所言,青云子副会长竟与血月教勾结…此事非同小可!”清虚道长捋着长须,眼中精光闪烁,“青云子在道教协会位高权重,门生故旧遍布各大道门,若他真是内奸,其危害难以估量!玄阳师兄孤身前去调查,凶险万分!”


张清远心中忧虑更甚:“师叔,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师父让我们在此等候,可…”


“莫急。”清虚道长沉声道,“你师父行事向来稳重,他既然敢去,必有几分把握。眼下你们最重要的,是护好素心,让她尽快掌握共生体的力量。血月教既然已经发出了带画像的告示,说明他们不仅知道素心未‘死’,而且急于找到她。这清风观虽隐蔽,但未必能长久瞒过他们的耳目。”


“师叔的意思是…?”


“观内我会加强戒备,开启祖师留下的部分守护阵法。但这阵法年深日久,威力大不如前,且主要针对阴邪之物,对活人…尤其是道门中人的探查,效果有限。”清虚道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我担心,血月教的爪牙,或者被青云子蛊惑的道门败类,迟早会寻到这里。”


张清远握紧了拳头:“弟子定当拼死护住师妹!”


“光有死志不够。”清虚道长看着他,“你也需提升实力。观中藏经阁虽比不上龙虎山浩瀚,但也有些关于符箓、阵法以及对付邪术的典籍。你这几日,除了照顾素心,也需勤加研习。多一分力量,便多一分生机。”


“是!弟子明白!”张清远重重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清风观内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林素心几乎将所有时间都投入在静室之中。玉坠只有在需要接触观内其他人时才戴上。大部分时候,她都保持着共生体的本相,感受着那份冰冷与奇异,潜心研习《阴阳调和经》。她对体内那股共生能量的掌控日益熟练,循环从微弱变得稳定,范围也逐渐扩大。她开始能主动引导一丝冰流汇聚于指尖,使之产生微弱的寒意,甚至能短暂地让指尖变得近乎透明。她的感官也愈发敏锐,能清晰地“听”到几十步外树叶飘落的声音,能“看”到常人无法察觉的、附着在古老器物上的微弱灵光。那灰白色的眼眸,在专注时偶尔会掠过一丝冰蓝色的流光。


张清远则一头扎进了清风观的藏经阁。他如饥似渴地翻阅着那些记载着驱邪符箓、困阵阵图以及各种旁门左道破解之法的典籍。清虚道长也时常指点他,传授一些清风观独特的护身法咒和步罡踏斗之术。他身上的符纸和朱砂消耗得飞快,指间因频繁掐诀而磨出了薄茧。


清虚道长则变得异常忙碌。他每日除了必要的功课,大部分时间都在观内各处巡视,加固着一些隐秘的符文印记,检查着几处关键的阵眼。他脸上的忧色并未因张清远和林素心的专注修炼而减少,反而随着时间推移,日益加深。他时常站在观中最高的钟楼上,眺望着通往山外的蜿蜒小路,目光锐利如鹰。


平静的日子过了约莫十天。


这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将道观的影子拉得很长。张清远刚在藏经阁完成今日的修习,正准备去静室看看林素心。刚走到静室附近的小径,就看到林素心站在山泉边,背对着他,仰头望着北方被晚霞染红的天空。她没有戴玉坠,银灰色的长发披散在苍白的道袍上,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素心?”张清远走近。


林素心没有回头,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空灵和困惑:“师兄…那个‘呼唤’…越来越清晰了…就在北方…很远很远的地方…它好像…很悲伤…又很…渴望…”


张清远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看到连绵起伏的、被暮色笼罩的群山剪影。但他知道,林素心感知到的,是另一个层面的存在。


“是什么在呼唤?”他轻声问。


林素心缓缓摇头,灰白色的眼眸中映着天边的霞光,却显得更加深邃:“不知道…像风中的低语,像地脉的呜咽…它吸引着我体内的那股‘冰流’…让我…想靠近…”她微微蹙眉,似乎在与某种无形的吸引力对抗。


就在这时,一声沉闷的钟响突然从观门方向传来!


“当——!”


这不是平日报时的钟声,而是急促、连续、带着警示意味的钟鸣!


张清远和林素心脸色同时一变。


“是警钟!有情况!”张清远低喝一声,下意识地挡在林素心身前,手已按在了腰间的桃木剑柄上。


林素心迅速将玉坠戴上,灰白眼眸瞬间化为温润的褐色。几乎在玉坠生效的同一刻,清虚道长急促的声音穿透暮色传来:


“清远!素心!速来前殿!有‘客’到访!” 声音里充满了凝重和戒备。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平静的日子,结束了。


他们快步穿过庭院,走向前殿。夕阳的最后一丝光线隐没在山后,暮色四合,清风观的飞檐斗拱在渐浓的夜色中,如同蛰伏的巨兽。空气中,似乎弥漫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不属于山野的异样气息。


大殿前的空地上,清虚道长手持拂尘,独自立于阶前,宽大的道袍在晚风中微微鼓荡。他目光如电,紧紧盯着敞开的观门之外。


只见门外崎岖的山路上,影影绰绰站着七八个人影。为首一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与暮色几乎融为一体的深紫色道袍,袍袖宽大,绣着繁复的银色云纹。他面容冷峻,约莫四十多岁,鹰钩鼻,薄嘴唇,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锐利而冰冷的光芒,如同盯上猎物的猛禽。他身后跟着的几人,装束各异,有穿着普通劲装的汉子,眼神凶狠;也有两个穿着与清虚道长道袍款式相似、但颜色更深沉的年轻道士,神色倨傲;还有一人,全身裹在宽大的黑色斗篷里,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但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极不舒服的阴冷气息。


为首那紫袍道人看到清虚道长,嘴角扯起一丝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声音洪亮却毫无温度:


“无量寿福。清虚师兄,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贫道青云子,奉道教协会之命,追查血月教余孽及重要线索,特来清风观拜会!还请师兄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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