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中,张仲平守住了婚姻之外最基本的底线,和曾真谈着一场“有爱无性”的精神恋爱,且在唐雯被诊断宫颈癌后,张仲平回归家庭,而曾真伤心地选择了出国,回归与出走,为这段可耻的婚外恋画上了一个看似正常的句号。
但原著中,张仲平一直和曾真保持着非正当的男女关系,两人早已突破防线,最后唐雯找上了门。
在唐雯上门之前,她打曾真家的座机,每当曾真接电话,唐雯并不说话,直到有次张仲平在,曾真让张仲平接,当张仲平拿起电话,唐雯只说了三个字:就找你。
张仲平吓得赶紧撂了电话,告诉曾真是唐雯,电话再次响起,张仲平让曾真接,曾真拿起电话,唐雯直接开口“客人到门口了,能把门打开吗?”,曾真想开门,且从猫眼里确实看到一个女人后,她回到卧室,整理了床铺,还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而张仲平对于开不开门一直犹豫不决,曾真主动跑过去抱住张仲平,给了他一个吻,似鼓励,却更是一种无言的宣战,张仲平深呼吸一口气,轻轻地打开了门……
原著在这里结束,给了这段婚外情一个无尽遐想的省略号。
张仲平和曾真,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认识,而后很迅速地发展成名副其实的情人,两人第三次见面就发生了关系,且曾真是第一次。原著中,张仲平并非电视剧中那么看似“完美”,不管是对唐雯,还是对婚姻之外的任何女人,尤其是被夺走第一次的曾真,他并没有爱,只有赤裸裸的欲。
两个情人
原著中,这样描述过张仲平:
第一,张仲平是一个长得很帅气的中年男人,显得很潇洒很成熟;第二,这个男人开一辆崭新的奥迪A6,也算是个成功人士。
“有颜”与“有钱”,成了张仲平寻求刺激生活的催化剂,所以,他一直维系着一种家庭不倒,家外四处涉猎的状态,对于妻子唐雯,他瞒而骗,对于情人,他喜新不厌旧。
与他保持非正当关系的,有两个女人。
江小璐。
江小璐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有一个有心脏病的儿子江毛头,在去机场的收费站上班。
有次,张仲平送省高院的一个朋友去机场,回城的时候,江小璐搭了他的便车,两人就此相识,且在不到2个小时的时间,两人就发展成了名副其实的情人关系,江小璐成了张仲平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个。
直到江小璐按照张仲平的指示,在徐艺举办的艺术品拍卖会上,竞拍侯昌平儿子侯小平的书法作品而认识了同样竞拍的徐艺的舅舅省国土局局长周运年,又当上了徐艺公司的部门经理,周运年又因野猪林狩猎受攻击死于非命后,江小璐又找了一个新西兰华侨,准备移民,两人才彻底了断。
江小璐从不需要张仲平负责,她只是需要,不仅是身体上,更多的是经济上,所以,儿子生病时,她打电话让张仲平开车送医院,还找张仲平借了块钱,一个离婚且带着一个生病孩子的女人,以身体换一个依靠,而当她有了更好的去处,她的选择不言而喻。
江小璐,一个“露水情缘”的现实女人。
曾真。
张小雨因为班主任赵老师打了一个学生两记耳光,就要跟几位同学一起去教委告状,电视台记者曾真采访了这次事件并很快准备在电视台播出,唐雯让张仲平联系电视台撤掉节目,张仲平打了7个电话才找到曾真。
张仲平初见曾真,原著中这样形容:乍一见曾真,张仲平竟有些发呆。
“发呆”之源,只因曾真长得像夏雨,而就是这一眼,仿佛将张仲平带回了充满朝气与青春的大学时代,那里承载着张仲平早已逝去的青春和爱恋,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了。
接下来,与曾经暗恋夏雨一样,他疯狂地用手机给曾真写情诗。
在徐艺的艺术品拍卖会上,张仲平与曾真第二次见面,曾真打趣张仲平的诗作水平,张仲平回怼她似带撒娇的嘲弄,两人心知肚明地暧昧着,后来曾真因被同事取笑而主动上张仲平的公司,两人第三次见面,也彻底撕开两人关系的薄纱。
两人划拳喝酒,后来曾真留在了办公室睡觉,张仲平外出办事,回来时,他给曾真买了一束鲜花,看着曾真长得像夏雨的脸、如此鲜花与暧昧的氛围,张仲平再也控制不住地抱住了曾真,并热烈的表白“我爱你,我觉得我爱你已经很久了,好像有一辈子那么长”,曾真心底也有意,两人彻底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情人,曾真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曾真,出生干部家庭,外公是退休下来的省委组织部的头,家庭条件优渥的她,从跟张仲平有了实质的关系后,一颗心只在他身上,她总是问张仲平爱不爱她、爱她多久、如果不见了会不会找她……,她唯一想要的,只有张仲平的爱。
所以,当发现江小璐突然打电话给张仲平,而张仲平又承认他和江小璐确实有关系后,曾真生气不已,她经张仲平同意后给江小璐打去了电话,并警告:
我是他老婆,有什么事能跟我说吗?……行,你不说话,我来说吧,请你从此以后再也不要骚扰我老公了,可以吗?
曾真,一个“天真”而令人可笑的女人。
感情的世界里,张仲平就像一个“猎手”,他兴奋而又满足地一次次去捕获自己的“猎物”,江小给了他乖顺和放松,曾真给了他回忆与青春,而他,给得起江小璐,却给不起曾真。
一个猎手,终究也会成为猎物。
唐雯的发现
唐雯到底是怎样发现的?
或许是因为唐雯大学同班同学王玉珏出了轨,还时常在唐雯耳边扇风男人的变心,让唐雯有了戒心和疑心;或许是当张仲平骗她说他去了擎天柱找胡海洋,实际去找了曾真,她找不知情的胡海洋确认时,嗅出了蛛丝马迹;或许是曾真给张仲平买了白色衣服白色皮鞋,整个焕然一新的神采,让唐雯察觉了不一样……
其实,不管张仲平如何遮掩,作为大学教授且极为敏感的唐雯,她不可能没有察觉。
而让唐雯彻底发现的,是这一件事。
曾真怀上张仲平的孩子后,独自去医院流掉了孩子,因为手术做得不干净,曾真还时常呕吐,这让她极为烦躁和需要陪伴,可唐雯打电话催着让张仲平回家,曾真憋着一股劲抱着张仲平就是不让他回家,甚至为了阻止张仲平回去,她把自己的胳膊放在嘴巴里放肆地咬,鲜血直流,最后,她爬上窗,威胁张仲平:
张仲平你给我听着了,你要走你就走吧。但是,你只要敢真的把门拉开,我就这里跳下去。在房间里我没有拦住你,我可以挡在你必须经过的路上。你信不信?不信,你就拉开门试一试。
被曾真举止吓坏的张仲平不得不妥协,他卸掉了手机电池,任由唐雯无尽地等待与乱想。
第二天,张仲平没跟曾真打招呼就走了,他开着车,一直在猜测唐雯会如何想,她会不会想是车祸、是绑匪和劫匪、更或者是女人,张仲平预感自己一直维系的家庭与家外之间的平衡将被彻底被打破,他不得不再次以欺骗和赌的方式试图“稳住”唐雯。
他6点半到医院挂了急诊,并向医生诉说了他频繁上吐下泻的症状,医生怀疑他得了2号病,给他开了化验单、验了血,当拿到病历、化验单、缴费单等各种“证明材料”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回到家,唐雯一直躺在床上等他,而张仲平,用这些材料看似堵住了唐雯的怀疑。
事后,唐雯和张仲平有这样一段谈话:
唐雯:你昨天晚上真的把我吓得不轻。
张仲平:对不起对不起,下次再也不敢了。
唐雯:还下次?你真的得当心,小心我像小雨说的,派人查你。
张仲平:不会吧?都老夫老妻了,这种基本的信任感都没有?
唐雯:我还不信任你呀?就怕你滥用这种信任。
张仲平:看你,还真来劲了。
唐雯:你也先别紧张,身正不怕影子歪。再说了,我要真查你,会告诉你吗?
我深觉:从这次事件后,唐雯背后确实查了张仲平。所以,她找到了曾真,找到了曾真家的座机、最后站在了曾真家的门外,而张仲平毫无察觉。
一个女人,看似一句不经意的警告,其实,她已然在心里决定要如此去做的准备,而你还不知收敛,不过自以为是与自我毁灭。
曾真的威胁,唐雯的催促与等待无果,张仲平的事后娴熟的应对,三个人,一个任性、一个失望、一个虚伪,各有心思间,一场婚姻之内的心寒与婚姻之外的可耻展现得淋漓尽致,张仲平努力维系的内外和谐与平衡,在他和曾真的作和无耻里支离破碎。
张仲平对曾真,无爱,只有欲
看电视剧时,张仲平和曾真之间的“无性恋爱”为这段婚外情赋予了一种柏拉图式的纯粹,会让人生出些许“真爱”之感,但原著中,当张仲平夺走曾真的第一次,我才深懂,张仲平对曾真从来就没有爱,只有欲。
张仲平是一个多岁的中年男人,曾真是一个岁的年轻貌美的女人,两人相差近岁,按照张仲平说的,曾真比张小雨大不了几岁,且曾真只是张仲平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个,明知不可为,却依旧纵欲而为,不过为了满足内心的三种欲望。
第一种:报复欲。
电视剧中,夏雨是因为在擎天柱支教时,因泥石流救学生而意外死亡,“支教”和“救学生”,为夏雨披上了一层高大而纯洁至上的形象,但在原著中并非如此。
大学时代,张仲平一直和夏雨谈恋爱,张仲平给夏雨写诗,用血写了一首诗证明他爱她,可再好的爱情却经不起现实的摧残,毕业留校的张仲平去外省参加一个短训班,回来的那天,正好是夏雨和一个从美国来的资本家的公子喜结连理的日子,满怀的期待和爱意,在一瞬间,化为乌有,且毫无征兆。
张仲平和夏雨之间,一直保持着最纯洁的恋爱关系,从未跨过那一步,而越是单纯地付出和重视,就越成为了被背叛后满腹的恨意,夏雨虽然去了美国,但张仲平从未忘记过她,夏雨,是张仲平心底最深的遗憾,更是隐痛。
所以被分手后,张仲平悟出了两个道理:
你必须有钱,有钱你就是赢家;你不能认真,认真你除了是输家,还是傻瓜。
曾真,不过是夏雨的一个替代品,是他“情感真理”的牺牲品。
从他看到像夏雨的曾真那一刻起,他心中的回忆骤起,恨意同样崩腾,他主动勾搭曾真,主动表白而夺走曾真的第一次,是对曾经遗憾的弥补,更是对夏雨最狠的报复。
第二种:占有欲
张仲平是一个男人,一个毫无婚姻底线的人。
曾真是他众多情人当中的一个,但也是除了发妻唐雯之外,最特别的一个。
当得知曾真是第一次后,原著中有这样几个次形容张仲平的感受:眩晕、惊喜、意外的惊喜、荣幸之至、骄傲、荣耀,这些感受,张仲平并未在其她情人身上得到过。
后来,曾真确诊怀孕,张仲平的情绪低落而烦闷,他想让曾真流掉却欲言又止,他甚至认为曾真会拿孩子胁迫他,可曾真却为了张仲平,独自去医院拿掉了孩子。
曾真,既给了张仲平作为男人的虚荣感,也给了他愧疚与珍视,而这些,为他们可耻的婚外恋注入了“不用负责”的底色,也成为了张仲平维系这段情感的凭仗,他不是出于爱与责任,而是出于欲与愧。
第三种:贪欲。
张仲平是一个极有贪欲的人,他不仅贪财,也贪情。
在事业上。在电视剧中,香水河项目是徐艺进了颜若水和祈雨的圈套被骗了万而身败名裂、负债累累,但原著中,2个亿的法人股香水河项目一直都是张仲平在跟,他上攀关系,下找买家胡海洋,而为了拿下项目,他不惜以“雅贿”的方式,万拍下青瓷罐,最终张仲平上面的关系被查,香水河项目最终被省高速公路股份有限公司准备资产重组。
在情感上。张仲平与唐雯结婚近年,有一个岁的女儿小雨,表面看似幸福的家庭,实则千疮百孔,皆因张仲平的不满足。
与电视剧一样的事,原著小说中唐雯也向张仲平诉说了他们彼此扶持的过往:
唐雯生小雨时,难产,生了一天一夜没生下来,唐雯抓、掐张仲平的胳膊,张仲平抽鼻子哭泣而丝毫不觉得疼;张仲平是张家的老大,他的弟弟们都生的是男孩,唯独他生的是女儿,但张仲平很是宠爱张小雨;张仲平做钢材生意失败,被人讨债,唐雯带着张小雨每晚担惊受怕,这段时间,唐雯三四年从未买过一件新衣服、添一件新电器,为了生存,她到处上课,有时候一天要讲个小时,有次,下起了雨,她骑着自行车摔倒在地,而接到张仲平的电话时,她只是笑嘻嘻地告诉张仲平她和小雨过得挺好。
张仲平,陪唐雯度过了作为女人最艰难的一关,而唐雯,也在张仲平人生最低谷时,陪着他、守护这个家而不离不弃。
可就算经历如此磨难而显可贵的婚姻,却依旧无法填满一个内心对情极其贪婪的心,张仲平一次次的出轨,尤其是夺走曾真的第一次,是他对唐雯最狠的羞辱,也是他内心贪婪最极致的体现。
张仲平对他的所有女人从未说过“我爱你”,他只会说“我爱死你了”,张仲平如此认为这两句话的区别:
一个爱字是神圣的,庄严的,一辈子只能用一次,如果在它前后加上几个字,便像纯酿中加了水,稀释得没有杀伤力。
“爱”是责任,“爱死了”是敷衍。
张仲平对曾真,从无言“爱”,也从来就没有“爱”。
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他和唐雯之间,其实,一直都隔着“一扇门”。